——题记
(文:龚保卫 彭铮)1300多年前,唐朝诗人刘禹锡在今湖南常德任朗州(武陵)刺史时,一时兴起,率部份文人骚客及弟子数人在武陵郡治所常德附近对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进行寻踪考察,一连几月寻找无果而又于心不甘,便在现桃源县指认一片美景地域权当桃花源。这就是现今常德桃花源的来历。千余年来,包括现今的教科书都说《桃花源记》为虚构,反映了作者对小国寡民理想生活的向往而已。
《桃花源记》问世1600多年以来,有多少人向往桃花源,又无人找到桃花源。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是否真正存在?它的真实位置或者创作原型地点又在哪里?这些都引起了历代国人的极大好奇。在对这些问题的态度上,人们既不乏置疑,也不乏探寻。一位年逾花甲的学者--梅山逸人张贻明老先生就不信邪,非要找到真迹不可。经多年深入研究与刻意寻找,特别是通过现代先进技术、先进设备设施和现代工具的运用以及数理逻辑推断,科学地测定出正宗桃花源真迹在梅山之中、溆水之源、安化一隅。
梅山逸人不顾年迈,行程上千公里,走访了安化溆浦边界几十个村庄终于在去年九月初发现了桃花源踪迹,为慎重起见,又花了近一年时间,走访了新化、隆回与溆浦交界的村庄及安化与桃源、安化与常德的交界处,排除了其他疑似地,确凿证明安化该村是唯一合理的原型。
近日笔者有幸亲眼目睹了真迹的所在。
笔者一行从溆浦一侧沿当年武陵渔人逆水而上的小溪进入水源尽头,即武陵渔人舍船处。给笔者的第一个疑问是桃花林在哪里?为什么杳无踪迹。知情人告诉笔者,因两岸已被开垦为农田。如今这里春天有漫山遍野的樱桃花,小溪两岸当年“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方草鲜美,落英缤纷”其实就是指的樱桃花。“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环顾四周确有一山口,极其狭窄。确是“初极狭,才通人”(见图1)。如何解释“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我们可以想象,1600多年前,森林植被茂密,树木参天,这里只能说是从茂密森林中透射过来的阳光。“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在走了300米翻过山岗后,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广阔景象。一进村就可看见“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见图2)。小村虽然不大,但人们生活古朴耐劳、热情好客的民风至今未变,见到我等一行人便“问所从来” 并邀请到屋里做客。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其风物人情与《桃花源记并诗》中的描写并无二至。该村至今未通公路,人们出村赶集要走十几里(见图9)。人们寻找了一千多年,也争论了一千多年。肯定者认为:该原型客观存在,只不过因各种原因暂时未找到罢了!否定者认为:桃花源记只是反映作者的一种梦幻追求,纯属子虚乌有,人类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理想社会。随着学者们的不懈努力,现已证明,由于梅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统治集团鞭长莫及。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赋税、没有徭役、没有王法的理想社会在湖南梅山地区历史上确实存在了上千年,这与陶渊明所描述的历史背景是完全吻合的,绝非空穴来风。
笔者带着好奇询问知情者,凭什么认定桃花源真迹只能是这里而不是其它地方?知情者回答:武陵捕渔人沿着小溪上行时,尽管忘记了距离而遇到了桃花林,但可以肯定这个地方离武陵郡不会太远。在这里,虽然没有写明是哪条溪,可以断定,是从梅山边界流经武陵沅水的溪,而且溆水的可能性最大。陶渊明文中提到“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很明显,这段水路不会千里迢迢,且是下水。按当时的生产、生活、交通条件推断,这段水路最多也就两三百里以内。既是溪,必有高差。既能行船,说明高差不会太大,水流再急,也应能靠个人的力量使船上行。据实地考察,不仅这条小溪具备这样的特征,同时又具备并符合桃花源记中所提到的二十几种特征信息。如水源尽头、桃花林、山有小口、社会背景、桑木修竹、良田美池、风俗习惯、热情好客、信息闭塞、容易迷路……
笔者又问:1600多年来,历朝历代有多少人怀着美好的愿望去寻找桃花源,为什么却谁也找不到呢?
知情人滔滔不绝讲了起来。首先,人们在对《桃花源记》原文的理解上出了差错。明明《桃花源记》中所写的时代背景是在公元376至396年之间,那时除梅山地区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人们却要到梅山之外的其他地方去寻找,这些地方早已不存在和谐的社会基础,这哪里会找得到?
“山有小口”,却非认定山有“小洞”,这又哪里找得到?人们对桃花源理解上最大的误区是在“山有小口”上。“山有小口”被理解为山有小洞是后人所为,谬种留传,绝非陶渊明文中本意。到底是“山有小口”还是“山有小洞”?把“小口”误为“小洞”,恐怕不止少数人,甚至以往的教科书都如是说。“口”者“进出的通道也。如:关口;渡口;门口;洞口;山口。文中到底是什么口?这要看陶渊明同时代的人写文章对“洞”的表达用什么词。与陶渊明同时代人刘敬叔在《异苑》记载:‘元嘉初武陵蛮人入射鹿,逐入石穴,才容人。’说明当时人对洞用“穴”字表达,而不用“口”字表达。同期其它文献也同样记载,如《神仙感遇传》:“遂出穴,密志归路,以告太守刘悛,……”;《太平寰宇记》:“进入石穴,行数十步,则豁然平博,邑屋连接,阡陌周通。”显然陶渊明记中的“口”是和他们有明显区别的。可见洞是洞,口是口,并不是一回事。
“仿佛若有光”是指从密林背景中透射过来的阳光,非要理解为山洞另一端出口的自然光。
凡能逆水行船的溪水一定很平缓,却偏要到不能行船的高山上去寻找。
“数十步”是古代量词,每步等于6-8尺,却非要局限于数十米(以每步0.6-0.8米计)。
从桃花源到武陵郡治(不管老郡治溆浦,还是新郡治常德)的路程不会太远,却偏偏将桃花源定位在几百公里、几千公里、甚至上万公里非武陵郡之远方。
那么,渔人、武陵郡守及后来的其他人士就在溆浦的附近找,又为什么也找不到呢?这是因为:溆水上游支流较多。光大一点至今能行船的就有七条,而他们在任何一个岔路口走错了,都会前功尽弃。如果沿这七条支流都走一次,恐怕有400公里以上。在当时靠没有方向感的步行是难以有结果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个经过陶渊明描写的现实中的秦汉桃源就在武陵郡与长沙郡的接壤处,就在距古武陵郡治(现溆浦县城)不足50公里,或距常德新郡治150公里水路的溆水源头;就在古梅山地区,现为安化奎溪镇达坳村的地方。这个村只不过是古梅山地区千百个秦汉桃源的缩影和桥头堡,就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梅山地区村民依然保持着和谐古朴的秦风汉俗,每个村落都显示出秦汉桃源般的风景。人们常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众里寻芳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陶渊明用笔是如此精到,现实与描绘所差无几,他描写是如此生动,简直是古梅山生活的画卷。至于当地人为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桃花源,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到北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连开梅山的章惇自己都不知道桃花源就在梅山。他在《开梅山歌》中称赞梅山风物人情时写到:“世界如异如桃源”。他只知道梅山好像桃源,而不知这里就是真桃源。
毕竟,文学艺术是高于生活的。1600年后的今日秦汉桃源与原貌相比已发生了不少变化。因人工造田,溪水变窄了;因植被遭破坏,河流被沙石堵塞淤积水量变小了。但这些是不难还原的。从山口上至山脚,经测量是300多米,稍稍多于数十步,本来渔人没有用尺量,是估计的,难保绝对准确。再经武陵郡守到长沙郡守再到陶渊明的几次信息传递缩放,多少会有一点变形。
至于这个村的老百姓的祖先是不是秦代移居过来的?这可能肯定:在春秋战国时期,约公元前230-前260年间,秦楚大战。主要战场在梅山边缘的宁乡、益阳及溆浦等地,老百姓为避秦乱,纷纷越过梅山边界而进入梅山,其中就有从溆浦白马隘进入安化的难民。
知情人告诉笔者,请不要张扬。因目前道路尚未拉通,接待工作跟不上,希望大家不要闻风前往,待明年开春,可以有条件有秩序的予以开放,以饱观众眼福。届时还将邀请国内知名学者和相关专家加以品评鉴赏。
年逾花甲的梅山逸人张老先生的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探索精神值得所有人特别是年轻人学习,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这使我想起了《荷马史诗》的境遇。《荷马史诗》是否是毫无根据的凭空捏造?历史上是否存在过特洛伊战争?甚至有的人对荷马是否确有其人也提出了质疑。直到19世纪,德国一个名叫谢里曼的发现,才使《荷马史诗》真正具有了它的历史价值。谢里曼青少年时代以做学徒谋生。但他酷爱读书,尤其专心攻读《荷马史诗》,经过自学,掌握了德、英,法等18种语言。他坚信荷马史诗所述特洛伊战争皆属史实而非虚构,立志要把埋藏在地下的特洛伊古城发掘出来。谢里曼不停地赚钱,但赚钱并不是谢里曼的目的,他表示:“钱这东西只能作为我实现一生伟大理想的工具”。他曾对朋友说:“我在特洛伊发掘上如能获得成功,与我一生中那些最幸运的经商相比,将一千倍地令我感到高兴。”谢里曼经商致富后即自费进行了长期的考古发掘。当时学术界对谢里曼发掘特洛伊城址之事不予重视,甚至加以嘲笑和诽谤。谢里曼根据实地调查认定土耳其小亚细亚半岛东岸的西萨立克就是特洛伊城址。当谢里曼为寻找特洛伊城而几近破产之时,幸运之神降临在这位执着的学者身上。1870年,位于土耳其的希沙立克山丘的特洛伊古城墙遗址出现在了谢里曼面前,这就是斯巴达人用“木马计”攻陷的特洛伊城,那大火焚烧的痕迹依稀可见,分明是向人们无声地叙述着三千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在墓葬中获得大量惊人的文物,有金质王冠、金银手镯、项链、酒杯、碗、盘等等,从而印证了荷马史诗羡称的特洛伊城的富裕和王宫的宝藏。使整个西方学术界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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